他在屠杀村民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自己也有这么一天呢？

顾玄单手掐住寨主的喉咙，然后高高举起，“我再问一次，你们抓来的人在哪？”

他声音冷的像冰山上万年不化的寒冰，寨主毫不怀疑，自己如果不赶紧回答，下场绝对很凄惨。

“咳咳......在后山！后山......山洞里！”寨主用力挤出肺部仅剩的空气，大声嘶吼。

“很好，我可以给你个痛快。”

咔嚓——

顾玄捏碎了寨主的喉咙，将他像丢破布娃娃一样随意扔在地上。

“小师弟......”陈雨珊忐忑的声音在顾玄身后响起。

顾玄转身。

寨内的漫天大火，将他的脸庞照的明灭不定。

陈雨珊望着顾玄，不由得退后一步。

“师姐？”顾玄一愣。

他一开口说话，身上的杀意顿时烟消云散，又恢复到了平时的样子。

“呼，你刚才的样子可吓死我了。”陈雨珊松了一口气，来到了顾玄身边。

“是吗？”

顾玄一怔。

他默默回想，刚才的自己心如止水，无喜无悲。

剑锋在山匪咽喉划过，喷涌而出的血都无法让他心起波澜。

那感觉，就像在碾死一只只蝼蚁，是那么稀松平常，那么微不足道。

顾玄沉默了。

他将沾满鲜血的双手默默举到自己眼前。

这就是高高在上的修士吗？

这就是主宰一切的力量吗？！

这种感觉......真是让我热血沸腾！！

“小师弟......”

陈雨珊轻轻拉住顾玄的手，轻声安慰道：“你不要太过自责，我也是被复仇冲昏了头脑。

那群村民......真的太惨了。”

顾玄一愣，看着小师姐略带懊悔的脸庞，这才明白她误会自己的举动了。

“嗯，师姐，这些山匪作恶多端，死有余辜。”顾玄也低声说道。

“话虽如此，但我还是没想到，才下山两天，我就造下这么多杀孽！”陈雨珊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