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他的这一番苦心,对血浮屠的祭炼非常顺利,慢慢地,血浮屠上浮现出一枚枚诡秘的符文,他与血浮屠之间也多了一种微妙的联系。
“敕!”
陈树知道对血浮屠的祭炼已经接近完成了,凝了凝神,往头顶的血鬼幡一指,血鬼幡的幡面就如怪蟒一般蜿蜒伸出,一卷就将血浮屠缠绕在里面,然后就竭力朝血鬼幡打出一道道法诀,用血鬼幡拖拽着血浮屠往血煞池外而去。
虽然拖拽血浮屠的是血鬼幡,但陈树就仿佛是纤夫在拖着一艘大船,逆浪而行,只是短短的片刻功夫,全身就被汗水浸透。
不过好在他和血冥拖拽血浮屠不同,他所面临的阻力虽然也在不断增强,但这种增强的幅度远远比不上血冥所面临的,所以这天傍晚,他就精疲力竭地将血浮屠拖拽到了血煞池旁,只要再往外拖拽十余丈,就可以使血浮屠彻底摆脱血煞池的禁锢,正式将血浮屠收归己有。
可就在这时,血煞池正中的天顶,突然泛起了阵阵涟漪。
紧接着,这阵涟漪快速扩大,陈树只将血浮屠往外拖拽了四五丈,就看到一道血影从天外探来,紧接着就有九头血鬼从血影中扑出,环绕着血浮屠原来所在的位置。
此时,外界的祭坛之下,站着一黑一青两道身影。
黑色的身影看上去三十多岁,虽然眉眼间透着几分阴冷,但仍然是世间少有的美男子。
青色身影年龄稍长一些,看上去五十二三,眼神柔和,举止有度,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透过祭台上方的空间涟漪,看着空无一物的血煞池上方,黑色身影脸色说不出的难看。
青色身影也皱了皱眉,问道:“无恙,你不是说血冥被你斩杀,那尊血浮屠还留在里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