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符阁有着五百多年的历史,背靠淮阳姜家,有着多位二阶的符师坐镇,在东淮城的所有符箓店中,可以轻松排进前五名。
真符阁底蕴深厚,生意兴隆,对于阁里面的雇员也很是关照,每个月给的月例要比普通符箓店高出三成以上,所以今天虽然只招录十个一阶制符师,前来应征的人却足有一百之多。
这些人里,不乏有原本就在其他符箓店做事的,已经拥有了比较丰富的制符经验,这更加加剧了此次招录的竞争。
人群里,一个白净文弱的青年(报告,他是陈树!)很不起眼,在东淮城显然也没有多少熟人,一个人静静地排着队,和四周嘈杂的环境有些格格不入。
过了片刻,另一列前方的一个黄衫青年回头,看到白净青年,脸马上沉了下去,对白净青年冷冷地说道:“林文,四个月前你才侥幸成为五行制符店的制符学徒,现在就想着来应征真符阁的制符师,是不是有点太不自量力了?”
白净青年明显有些底气不足,却又强撑着说道:“吴符师,我能不能通过应征,自有真符阁的前辈考核,你又何必多管闲事?”
说着,就气鼓鼓地转过头去,不再看黄衫青年。
黄衫青年自然是十分不屑,肆无忌惮地和旁边的几人讲着几个月前和同仁一起教林文制符的事情,更是令林文处境尴尬。
“林文”表面坐立难安,实际上内心却没有太多波澜。
他自然就是陈树,因为东淮城有着护城大阵,出入城门都必须查验身份令牌,而且离城三百里以内都严禁打斗,所以他不敢用幻形符随便变换一副容貌入城,而是易容了一番,使自己的面貌发生了一些微小的变化,又让自己的行为举止变得畏缩不安,所以除非是对他特别熟悉的人,很难把两副容貌联系起来。
原本他想在东淮城开一家符箓店或者杂货店,以便发挥黑罐的优势,但是在东淮城开店,资质的审核非常严格,必须要求在东淮城居住三年以上,而且开符箓店、丹药店、法器店之类,还必须有过在知名店铺学徒、任职的经历,远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