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也知道这种办法会引起民怨,但林知州逼得太狠,下官也实在没有别的办法了啊!”
罗皓言闻言抬起手冲他一指,怒喝道:
“范德标,你休得胡言!”
“前段时间过堂时,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强征人头税完全是你和余成利共同谋划,假借建会场的名义,私自强征的,逼得青阳府的百姓卖儿卖女,苦不堪言。”
“林知州在向大理寺提供的证人证词中都写得明明白白。”
“你那些官差和余成利也承认了!”
“你这是想干嘛?想当庭翻供么?”
范德标瞥了他一眼,冲史南飞一拱手道:
“史大人,下官之前是因为身受重刑,实在撑不过才这么说的。”
“下官的隐情之一便是,这个大理寺少卿罗皓言徇私舞弊,故意偏袒林见智,对下官动用重刑,逼下官就范!”
“胡说!”罗皓言大怒,“本官何时对你动过重刑?”
范德标指了指自己撞破的头和身上的血污,激动地说道:
“史大人,您看看下官这头,还有这身上,这不是动重刑是什么?”
罗皓言气得手指直抖,“范德标,你不要一派胡言,本官昨日还见你好好的,今日就一身血污,你这伤是不是自己故意弄的?”
范德标嘴角一勾,“罗大人,这明明是你让手下向下官动刑打出来的伤,怎能反口说是下官自己弄的?”
然后又冲史南飞一拱手道:
“史大人,下官还有一条隐情要向您禀报!”
史南飞瞥了一眼罗皓言,心中一阵冷笑,转过头冲范德标说道:
“还有什么?说!”
范德标使劲咬了咬牙大声说道:
“下官要举报青阳府的知州林见智,他意欲谋反!”
“啊?!”史南飞故意震惊地张大了嘴巴,还倒退了一步。
“你...你不许胡说,谋反可是要灭九族的,你若没有铁证,就是诬告,是要罪加一等的!”
范德标使劲捏了捏拳头,又一拱手说道:
“下官有铁证!”
“那林见智与交趾人私下合谋,就是要借着举办武林大会之际,广招武林中对朝廷不满的逆贼,以便与交趾人内外勾结,意图起兵造反!”
“下官手中有林见智与交趾人密谋的密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