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如今我大军中骁勇善战的将领并不在少数,如此冒险的事其实二位也不必如此坚持。”
“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其实二位大可不必...”
袁青黛却将酒杯举了起来,打断了林见智的话,“林大哥,不必多说了。”
“我和王大哥本就是武将出身,如今我大周内忧外患,在这危难时刻,我等自应个个奋勇,人人当前,血洒疆场!”
“这本就是我们的使命!也是我神武将军府的使命!”
“我父亲为国捐躯,作为他唯一的女儿自然应该以父亲为榜样,为国为民洒下最后一滴血!”
说完,脖子一仰,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林见智心中又是一阵剧烈的抽搐,一时分辩不清是感动还是自责。
只好将酒杯放到嘴边,也一饮而尽了。
第二天一早,林见智便来到军营门口送别袁青黛和王冲贵。
袁青黛身穿一身银色的战甲,披着火红的披风,手握一柄亮闪闪的长枪,骑在褐色的战马上,英姿飒爽,目光如炬。
王冲贵则穿着一身黑色的战甲,手握大刀紧紧贴在她身旁。
他们身后的三万团练个个昂首阔步,精神饱满。
林见智一时激动的说不出话来,只好走过去紧紧抓住袁青黛和王冲贵的手,哽咽地说道:
“二位一定要保重自己,一定要活着回来!...”
袁青黛冲他点了点头,张了张嘴似乎有什么话想说。
可最终还是将头猛地一扭,抖动缰绳,催动战马走到了队伍最前面。
然后将手中的长枪高高举起,大声喊道,“弟兄们,出发!”
说完一夹马肚子便冲了出去。
她身后的披风如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在风中烈烈飘扬。
林见智站在原地,呆呆地看着逐渐远去的那一抹火焰,右手不自觉地捏成了拳头,越捏越紧,最后整个手臂都颤抖了起来。
山海关外。
额尔立骑在黑色的汗血宝马上,昂着头似笑非笑地看着远处巍峨耸立的山海关城楼。
在他身旁则围着一圈沙陀的将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