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听闻容佩此言,眼神中满是不屑:“上头吩咐的清清楚楚,谁也不能走动,你莫不是要抗旨?”
自己找死可别连累了他,谁不知道那拉答应惹了圣怒被禁足,这日后还有没有机会见到圣颜还不一定呢。
“这位小哥,咱们小主与皇上是多年的情谊,你这个时候若是行个方便,说不得日后有你荣华富贵的时候,咱们也不为难你,只要你帮着通传一声便可。”
侍卫却依旧不为所动,撇撇嘴道:“荣华富贵我可不敢想,我呀,就守着这条小命,乖乖听令,也不至于像某些人,被禁足了还巴巴往冲,真把皇上的旨意当耳旁风了?”
“我劝您呐,别再白费力气,安生地待着,也省得牵连了我们这些当差的。”这话说得阴阳怪气,每一个字都透着浓浓的嘲讽。
如懿听着面色不好,容佩更是怒从心起,却无从辩驳,两人只能悻悻的转身。
只是容佩心里想着,若是找到机会一定要好好惩治这些拜高踩低的小人!
第二日一早,进忠匆匆进了皇上的营帐。
“皇上,奴才昨儿个领着人把围场的下人挨个审问了一番,还真查出了点异样。有人瞧见,有个面生的小太监偷偷递给了凌云彻一张纸条。奴才不敢耽搁,当下就去审了凌云彻,他只说是从前的同僚许久不见,托人送张字条来问问近况,是无关紧要的事。”
皇上闻言面上瞬间阴云密布,他的眼眸暗沉下去,仿若幽深不见底的寒潭。
往昔那些零碎画面,此刻如魔怔一般,不受控制地在脑海中汹涌翻腾。
他清楚记得,那次凌云彻奋不顾身救如懿出水,两人湿漉漉地靠在一处,湿漉漉的发丝交缠,眼神交汇间,那股亲昵劲儿,哪像是主仆该有的?
旁人瞧着,说是一对情深意笃的爱侣也不为过,每每思及,都像根尖刺狠狠扎在皇上的心口。
还有那要命的肚兜!无端出现在凌云彻那儿,成了他心底怎么也抹不去的刺目污渍。
当时看到那肚兜,皇上只觉气血上涌,满心的信任轰然崩塌,虽说事后似有解释,可猜忌的种子一旦种下,便在阴暗的角落里疯狂生根发芽。
此刻,这些桩桩件件串联起来,更笃定了他心中所想——凌云彻对如懿,绝有着不可告人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