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夏未有点被气到,抬手捶了下纪庭琛的胸口。
“外面那么多人呢,被看到怎么办?”
“能怎么办?”纪庭琛看着她,眼神里的炙热和狂乱还未消散,意犹未尽,“反正你是我老婆,又不犯法。”
车子启动,驶出了一段距离。
孟夏未呆呆看着车窗外,忽然说了句:“想我哥了,去看看他吧。”
尽管同母异父,但终究是有血缘关系的。
而且江时宴曾经确实是个很好的哥哥,不管怎样都宠着孟夏未。
“好。”纪庭琛在十字路口处调转方向,顿了会儿,他试探问,“在病房里,陈舒冉都跟你说了什么?”
看得出来,孟夏未从病房里出来后情绪有些不对劲。
现在又临时提出来要去看江时宴,肯定发生了什么。
孟夏未没有隐瞒:“陈舒冉说,我哥的车祸很有可能不是意外。”
陈舒冉怎么会知道的?
纪庭琛的脸色沉了一下,攥紧方向盘。
“也不知道她说的真假。”孟夏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继续说,“其实,我之前也怀疑过的,在那么偏僻的地方出车祸,而且事发后肇事者半个多月就去世了,怎么都觉得奇怪。”
最关键的是,在江时宴出车祸后的两个星期里,家人多数时间都在医院里奔波忙碌,没什么精力去留意案件的进展。
那个时候,不惜一切代价保住性命才是最重要的。
等江时宴的情况稳定下来,再去警察局跟进的时候,被告知对方已经去世。
且家庭贫困没钱赔偿。
好一会儿没听到纪庭琛的声音,孟夏未转头看,她心思一动,问:“你该不会也有怀疑吧?还是已经在调查了?”
“嗯,确实觉得蹊跷。”纪庭琛点头,“也调查过,但查不出来什么。”
时间回到六年多前。
纪庭琛留学回国,打算在江城成立属于自己的公司。
当听到江时宴出车祸时,他正在饭局上跟投资人喝酒周旋。
人人知道纪庭琛是京圈太子,也都知道他在京城纪家并不受待见,所以才会被流放。
而且才二十多岁的年纪,侃侃而谈自己的创业蓝景,张口闭口就是上亿的投资。
多少带着富家子弟清澈的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