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天冷的缘故,原本两刀能砍断的灌木,非得整上三刀四刀,好在手里早就有厚厚的茧子,倒也不会打出血泡。
哥儿们已经被磨砺成了半个庄稼人了。
俩担半柴回到家时,已经是下午三四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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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是半担,他才不会硬气的整上一担挑回家,自己还打算长个儿的,可不能被压矮了。
本来老爹身高就没有一米七,自己总不能比老爹还要矮吧。
确定下午不再出去打柴后,他抓起俩红薯就往门房这里跑。
“你去做什么,着急慌慌的”
“我冻死了,捂炕去”
“家里又不是没烧炕”
“脚冷,必须得捂被子,我可不能抢弟弟的被子”
秦黑子被噎得,他还打算让这小子在家,将树枝整成一段一段的,看到那已经被磨破的湿草鞋,终究没有将这话说出口。
二狗子见这憨子过来,立刻去屋外打来一盆雪。
直到腿脚被搓的暖暖的了,秦维明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二憨子,我今天去镇子卖柴… …”
说完担心的看向秦维明:“你说,盼弟这丫头会不会到外面瞎传话”
“不会,她不敢,你忘了,他爹怎么死的了,不过现在这房价,倒是可以压压,应该能压到百来个大洋,别怕他不卖,北方的战事越明朗,他们就越急着卖房,他不卖,有的是人卖,房契拿到手后,我再给你写个租房协议,咱们俩个自己画个押,用来堵住某些人的嘴”
“要不,我帮你也买一套?”
“别,千万别,咋的,你家还没有我一张床啊”
“哈哈哈,还真没有,到时候,你真要去我那蹭住的地,我整点米糊,将你贴在墙上”
“特么的,幸好咱们是平辈,要不然,我肯定以为你在咒我”
二狗子想了半天才想明白,这娃居然是占自己便宜,然后嘛,小屁孩直接被按在炕上,好一阵摩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