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没有心情管这三个小家伙了,心就一直在嗓子眼吊着呢。
秦维明看着娘眼神里面的担心,实在忍不住,将秦木桥兜里的吸铁石给收了去。
这可是本家兄弟啊,可别小看共用一个秦字,遇上械斗纠纷,同姓就是相互间的依靠。
你能想到,就是这个浓眉大眼的汉子,打算在场子进入高潮时,联络黄家兄弟,狠狠算计自己本家兄弟一把。
雪夜是宁静的,一路上,除了脚底雪花踩出的咔嚓声,再无其他。
“二骡,爹不会输吧?”
到底是杏儿,这会儿还在担心她爹的输赢。
二憨子笑着安慰道:“输赢这事儿,谁知道呢,没事的,爹精明着呢”
二狗子挤了挤这憨子的胳膊:“怎么一下对你爹怎么有信心了”
二憨子白了这货一眼,他真想掏出吸铁石狠狠敲敲这傻货的头,居然敢怀疑哥儿们的话,这还了得。
现在姐姐在身边,还不是计较的时候。
到底是年三十啊,家家户户不是燃着灯火,就是烤着柴火,不时有家境富裕的孩子燃放着一俩个炮仗,鞭炮声在夜空中分外的响亮。
二狗子一拍脑门:“我真忘了买些烟花爆竹了”
不过这一上街,回家的心就急迫了许多。
还真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山里下来的俩个土匪,那是说多悲催,就多悲催。
兄弟们死的死,散的散,现在就他们兄弟俩个。
甭说寨子了,他们凭借独特的地理位置,躲过国军追缴,熬着了小倭子,却没有能逃过我军的追缴。
大部队打不过也就罢了,县大队,区小队,他们依然没有占到半点的便宜。
这地形谁还不熟悉了,谁还不是钻山林的好手了,谁还没有一双铁脚板啊。
现在好了,方圆百里,鼎鼎大名的山鹰,居然就剩下一个小跟班。
还真虎落平阳被犬欺,好不容易,摸到这两百里开外的双河镇,也是邪了门了,以前和他们有个联系的几位,死的死,抓的抓,都找不到人了。
寻思着先填个肚子吧,一碗馄饨没有吃完,钱包被个小偷儿给摸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