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几天,顾白就去了公主府提亲。说是请公主准许,其实就是走一个流程,有最终决定权的还是皇后。
而且,一旦谭言准备成婚,需要立即搬离公主府,不可再成为公主伴读。
公主本来就对谭言没什么好印象,更别提她经常不在府,两人没有培养出什么情谊,所以没什么犹豫就批准了。至于皇后,有太子的帮忙,自然也很快点头。
等谭言刚给李家舅母制造完麻烦,就收到了自己一月后要成婚的消息。
这外界怎么总比自己先知道消息呢?
消息是上午收到的,顾白是下午来的。
他来的时候,谭言正在三楼看热闹,便没有让人通知她,自己悄悄去了三楼。
今日,天气和暖,学子们吃完午膳后,有点昏昏欲睡,有人便提议用着景致吟诗作赋,还请了宝月楼的掌柜,也就是谭言前来当评委。谭言觉得自己不够资格,便邀请了账房先生,而自己则准备了奖品出席。
谭言在校时,也曾研究过诗词歌赋的押韵和节奏,但真到了实践时,也只有抓瞎的份。因而,这会她只能听着账房先生有理有据地点评,自己只能在一旁听诗饮酒。
“王兄,你这句可对得不太工整。”
“是呀是呀,天怎么能对空呢?不作数,不作数,重来。”
“就是,重来。”
谭言听到这话可来了精神,她睁着有点醉意的眼睛,伸出一根手指,信誓旦旦地说,“这我知道,天对地,雨对风,大陆对长空。”
“你看看,谭姑娘都知道,你怎么能犯这种错误。”
嗯?这夸奖的话听着怪怪的。
谭言待人友善,性格大方不扭捏,这些学子与她相处几日后,都已经将她视作朋友,说话也没有那么拘谨,甚至还能开开玩笑。
谭言想站起来与他们议论两句,却没想到一个踉跄,身子就往后面倒去,坐在角落的牛怀安见状,心脏好像被捏了一下,下意识就想站起。
就在这一刻,从侧门而入的顾白及时出现在她身后,看其他人还在继续作诗,和账房先生打了一声招呼,就抱着她出了门。
临出门时,他不经意瞥了一眼角落,露出一副胜利的表情。
见状,牛怀安不自觉捏了捏杯子。
自他发现谭言就是这宝月楼的掌柜后,激动地一夜没合眼。从那以后,除了读书,他常趁着闲暇之余,来这里看一眼她。谁知,今天就撞见这么一幕。
牛怀安心想,“看来,以后要少出现在这个地方了。”
另一边,顾白正抱着谭言下楼。
她个子不低,但身量不大,被顾白抱在怀里时,反而显得有些娇小。
酒劲上来后,她有点发懵,难得没有反抗。
顾白低头看了一眼她,见她脸色有点发红,眼神有点发愣,嘴角勾起一抹笑容,“难得你这么乖。”
他本来打算把她送到一楼醒酒,看到这种情况,瞬间改变了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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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言,这就是我们以后的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