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化倒是不大，还是以前的模样。”

卫公公陪着笑：“康王是个念旧的人。”

梁帝虚虚的一点卫公公：“你啊，不用跟朕说，朕也知道，他啊……可是念旧情。”

“旁人将朕当成皇上，就他，把朕当成哥哥。”

“就是那小子……现在越来越懒了。”

卫公公笑着道：“康王年轻时候，可不懒呢。”

梁帝想到当初康王大杀四方时的模样，忍不住笑意加深：“是啊，那个时候，他可是勤快着呢。”

要不是他这个弟弟，他也坐不上这个位置，他们兄弟二人，还有他们的母后……早就死在夺嫡之争中了。

他弟弟确实是辛苦了。

尤其是为了他伤了身子，只有齐宗筠那么一个儿子。

他一直都觉得对不起自己这个弟弟。

梁帝是四处转悠，却并没有往后院里去。

康王妃还在呢，他不会那么乱闯。

“什么味道？”梁帝吸了吸鼻子，眉头拧了起来。

卫公公赶忙也深吸了几口气，脸色不太好看：“陛下，好像是……茅厕吧？”

他们怎么走到这附近了？

梁帝摇头：“不是。”

谁家茅厕建在这个地方？

别说是王府了，就是像样的人家，那茅厕都有特定的位置。

康王就算是再疯，也不会把盖厨房的地方建成茅厕的！

那边是后院，他不好直接进去，让卫公公找人，让康王府的人通传一声。

康王跟康王妃一得到消息，立刻就出来迎接。

“陛下……”康王跟康王妃刚要行礼，梁帝一摆手，“都是自家人，不必了。朕今日也是随意出宫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