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哥儿对这些人客气有之,就是不怎么热络。
一辆马车,车上坐着十几个人,有老有少。
老一些的,大致跟月痕娘一个年纪,小一点的,跟文哥儿他们一般。
月痕娘招呼着,拉着一个看起来跟他是一辈人的妇女说:“我记着,你好像是姨娘吧?我是月痕他娘,文哥儿跟月痕是发小儿,现在一起办婚事,来来来,里面聊,火炕可热乎儿了。”
跟月痕娘相比,这些人倒是显得冷淡许多。
进了门,文哥儿给月痕娘介绍起来。
“婶子,这位是我姨娘,刚才你说对了,您记性真好,我记着您只在我家见过一次,还是我娘在世的时候呢。”
月痕娘笑容不减,但也看出来,这些人,恐怕也是看不起文哥儿的,但面上!
左右能来,也是走个过场。
月痕娘给大家指引着,:“里面,炕上暖和暖和。”
月痕跟寒墨站在里面,月痕将茶水一一倒上,等着一会儿给大家分一份。
文哥儿又说:“后面这位是姨娘家的小哥儿,这位是我舅舅,后面这位舅舅的女儿,………”
文哥儿噼哩叭啦的介绍完,大家都不怎么乐呵的坐到炕上。
舅舅面上不是很愉悦的问:“姐姐,您家办事儿,您怎么还在这儿忙活?”
月痕娘端水给大家,说:“我们家的房子被劫匪烧落了架,现在不在哪儿住了,这不办喜事,也没个房子,就跑来跟文哥儿凑合着一起办,他们俩一起嫁。”
月痕娘这么一顿实话实说,这让文哥儿家的亲人对待月痕家就更冷了。
月痕要去给大家端茶,寒墨拉着不许,寒墨去给大家端茶。
寒墨这最后一杯落在了文哥儿家的小辈手中,舅舅的女儿手里,那女孩接过寒墨的水杯,也是无意间摸到寒墨的手,才羞涩的抬眼看了一眼是何人。
这一看不要紧,一眼就看上了。
羞答答的时不时瞄一眼寒墨。
寒墨跟月痕坐在一起,拉着手,有说有笑,这女孩儿脸上的羞涩顿去无影踪。
对月痕更是瞧不上。
舅舅的女儿开始阴阳怪气儿起来,道:“还真是新鲜,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自己家结不起婚,到别人家凑合办喜事的。”
一个开始言语攻击,下一个年轻人自然也坐不住的开始冷嘲热讽起来。
大舅家的小子讽刺的笑道:“可能夫家也没什么能力,否则能让夫郎结婚办酒在别人家凑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