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杯一端,算是终结了两家的聚餐打擂。
顾印河喝多了,浑身发烫,呼出的气息也是热的。一头倒在床上。
“我给你倒杯蜂蜜水。”
找了半天没找到瓶子,可能是顾印河把蜂蜜当糖用,放在走道的碗柜里了。
戴静婷开门,走道里黑乎乎的。
剁了一下脚,感应灯亮。
走道的尽头,一个黑影忽地飘过。她吓了一跳,仔细再看,窗户外,枇杷树影笼在淡淡的月光下,并未有人影。
看花了眼。
冠生园蜂蜜瓶果然放在佐料瓶中,旁边的一瓶麻油,本来才开封,现在只剩下1厘米高。
传言没错,对面的一对夫妻抠门,抠出了天际。
隔了几个门的秦工曾经说,他们家包饺子,娄志胜拿着两碗醋,跑过来借饺子。
戴静婷以为是秦工编的段子,今天算是相信。
她端着蜂蜜水,搬起顾印河,搂在臂弯里。
“喝。”
“你喂我。”
顾印河喝了酒,就像脱去了西装的“叫兽”,儒雅顿失,变成另一副样子。
戴静婷把杯沿对上他的嘴,顾印河乖乖地喝完。
戴静婷把杯子放在床头柜,欲起身。
顾印河翻身一跃,将她压在身下。双手捧住她的脸,眼神迷离:“我答应你,今年年底之前,我们买一套大房子搬进去。”
“我们没钱。”
“我有办法,相信我。”发烫的嘴唇压了上来。
半夜,戴静婷被尿憋醒。
平时为了不起夜,她晚上不喝水。但是昨晚的菜口味太重,多喝了几杯啤酒。
磨磨蹭蹭,还是坐起身,趿拉上拖鞋,揉着睡眼,拉开门。
上完厕所出来,摇摇晃晃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