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后,苏软才起身,在床边的凳子坐下,动作像以前母亲在时那样放的很重,却又小心的没碰到她身上各种续命的管子。
躺着的人没有睁眼,她拿着母亲的手放在脸上,喉头打着颤:“妈妈。”
“别让我一个人。”
眼泪打在母亲手上,那双有些干瘪粗糙的手却是没有能力替她擦干净了。
苏软把母亲的手轻轻放回床上,起身离开。
法拉利重新上路,停在北坎监狱。
“又来了啊。”门口警卫见到熟悉的面孔打起招呼,苏软笑着回应:“是啊。”
她递交申请,在探监的玻璃外等着,眼巴巴往里望。
那道门终于打开,苏软眼睛亮了一瞬,又骤然黯淡:“他还是不愿意见我吗?”
里头的警卫说:“对,但这次他有句话让我带给你。”
“是让以后别来了,对吗?”
语气听得出的自嘲。
“不是。”
“他说让你往前走,不要总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