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的,我们来到瀛洲开了酒楼后,就收到了你写给我们的求助纸条,希望我们来救救你。”虞饼如实回答。
李琼玉听闻立即疯狂摇头,他想要摆手,可身体重病很久没了力气,就算吃上颗丹药但一时还是使不上气力,但语气坚决:
“不可能的,我根本就没有写过那样的纸条,更何况,我连你们已经到瀛洲了都不知道。”
似乎是想起来了什么,原本红润紧张的脸也开始变了神色,逐渐苍白无助。
“对……对不起,可能是我先前的事情没有做到,导致连累到你了。”李琼玉断断续续地道歉,他很想将前因后果都说明白,可是又担心眼前的女子听到原由会讨厌他,兜兜转转说了长补短话,可还是没有表达清楚。
“你不用道歉的,”虞饼注意到男孩身形的颤抖,分明是稚嫩的五官面容,却已经是不属于年龄的成熟和懂事,而就因为如此,他才更加愧疚令人心疼,“无论这件事是谁做的,目的是什么,都和你没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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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的声音还是和记忆中的那般温柔。
如今环境的天气逐渐寒凉,李琼玉早已习惯外界的冷和自己心里的冷。
可是当下,破败冰冷的屋室中竟然凭空出现了火炉,虽然很突然很意外,但足够让人的心开始暖起来。
他立即摇头否定:“你……姑姑,是因为我的储物袋和符纸不小心被他们发现了,他们才将要写纸条威胁你吧……”
抬头看向女子,四目相对时,这次李琼玉没有选择顾左右而言他逃避,而是将前因后果一一说出:“所以姑姑,你不用担心有任何事情,也不用来李家帮我,我没有事情的,那些人……想必也是想要储物袋以及向你多要些钱财和符纸丹药罢了。”
李琼玉认真的回答中,只充斥着一种信息:“不要管他”。
“你话中的‘他们’,是谁?”虞饼就当没有听到,接着询问。
既然储物袋和丹药符纸都被抢了,
“他们就是姑姑你见过的人,之前也前去天元宗的那群妖族小孩,为首的就是李琼楼。”李琼玉低头,别过眼。
李琼楼?
虞饼脑子里蹦出一个无脑傻瓜的小孩形象。
堂堂大反派竟然被个小孩耍了,还被要挟看出了储物袋和里面的丹药?
“只有他发现,并动的手吗?”她低头关心询问,“你现在身上还难受吗?我这里还有好几颗丹药,你先吃下几颗吧,等回去后,我再找医师给你熬点药汤喝。”
没有责怪,也没有任何异样的眼光,只有关心,而再抬头看去,女子的眼中还有心疼。
“我……我不疼了。”李琼玉其实还是很难受,但是他不敢再说出来了,本就因为自己无能弄丢了别人交予的东西,现在怎么好意思再要呢?
他低头摇摇:“姑姑,你将这些丹药留着自己有机会吃吧。”
“姑姑才不会受伤,所以根本不会有吃这个药的机会,所以还是你留着吧,”虞饼看出男孩的嘴硬,她笑笑,将几颗丹药悉数推到了对方的手中,“当然,我希望小玉你以后也不用吃这些丹药了。”
“好……”
李琼玉逐渐将掌心的丹药攥紧,应下声。
他沉默片刻,又轻声补充了些细节:“但不单单是那些小孩,李琼楼他……不知道又从哪里认识了新的面孔,是个很厉害的青年,他一眼就看出来了我藏匿储物袋的地方,而我打不过他,所以东西没有了,自己也被打得重伤躺在了床上。”
甚至还因为这个,姑姑也收到了意味不明的纸条,连累了姑姑。
都怪他。
“新出现的青年?是你们府中大夫人派来的么?”
为她受欺负的儿子找场子回来了?
虞饼提出猜测,但随即将手搭在了对方手上,以示安慰。
“不是的,若是大夫人,她肯定会将事情闹到前堂,说我勾搭上了不三不四的人,因为她从前便是这么做的,所以这次我轻视了李琼楼带来的人,所以才输得这般彻底。”
李琼玉感受到搭在手掌上的温热,心是暖暖的,但更内疚了。
“你不觉得很奇怪吗?若是单是李琼楼,他怎么会认识厉害许多的青年?况且那纸条上的字迹,也不像是他写出来的。”
虞饼轻声将疑点说出,立即得到了对方的认同。
李琼玉轻轻蹙眉:“可是姑姑,除了李琼楼,我想不出有其他人会来害我了。”
“那几天,府中有没有发生奇怪的事情?”虞饼不死心,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