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皇宫的热闹,此刻元薯铺一片惨淡。
午后。
阳光透过薄薄的云层洒在京城繁华的街道上,元薯铺前,剑拔弩张。
铺外,一群身着官服、手持棍棒的差役将铺子围得水泄不通。
领头的是一位身着五品官服的年轻官员——徐嘉煋。
方型脸,浓眉大眼,身材壮硕,神情倨傲,目光中还透着几分不屑与贪婪。
铺子里喝薯汤的客人被赶了出来,周遭围了一堆不知所以的百姓。
许文芳掐腰怒骂,“就你,还想要我的庄子,别以为你们穿着官服我就怕你,今天这事儿不给我个说法,我告你们去!”
她看了眼四周的百姓,一五一十地道,“这些人尸位素餐,仗着自己是个官,空手套白狼,想要仗势欺人,要我们的庄子,还不让我们开铺经营!你们说还有天理吗?”
周围百姓多多少少去铺子喝过几回薯汤,买过一些薯食。
他们闻声附和,仗义执言。
然而,任凭许文芳舌灿莲花,‘煽动’百姓。
徐嘉煋一挥手就让人将她押了。
他冷笑一声,朗声道:
“本官是奉旨来接管你们家的金薯庙、庄子荒山。金薯乃天赐粮食,理应用于赈济灾民。许文芳,三日内,交出薯庙与庄子荒山的契书,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许文芳看了眼被打到神情恍惚,面色苍白的何婧笙,脾气上来了。
她一边推人,一边大喊,“过了官契,交了银子,正儿八经买来的庄子荒山,凭本事获得的金薯机缘,凭什么随意交给你们?”
徐嘉煋不屑地哼了一声,“本官只是奉旨行事,如今四处闹灾,你们冷心冷情,赚人血钱,亏心不亏心?”
他看了眼纠结犹豫的百姓,表情痛心地道:“你知道这些薯交由本官,本官可以救济多少无辜灾民吗?本官好声好气与你商量,你为何不体谅本官,多可怜可怜一下那些闹灾难民?”
许文芳傻眼了,“好声好气?你是不是大字不识几个啊?你二话不说就围了铺子,驱赶客人,威胁我,还打了我大嫂,你这叫好声好气?呸!那老娘这叫什么?叫礼尚往来吗?”
“你既然不识相,那就休怪本官无情了!”说罢,徐嘉煋一挥手。
身后的差役立刻如狼似虎地扑了上去。
许文芳还想说话,可她哪里是这些如狼似虎的差役的对手,很快就被推搡在地,狼狈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