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算盘打的很好,他相信只要他提出自己的身份,哪怕只有千分之一的概率,对方都会去查验。而只要褚箫儿相信他,那么之后的合作根本就是顺理成章。
只是他永远都想不到,褚箫儿从一开始就知道他的身份。
她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他回到宗政家。
褚箫儿缓慢的声音落在宗政曜耳边:“在本殿下面前,你应该自称奴。”
让一个从小养尊处优锦衣玉食的小少爷自贬为奴,这种屈辱比杀了他还让他难受。
宗政曜整个人僵在原地,他不敢置信的望着那个高高的坐在座椅上,神色有些漫不经心的小孩。
他紧握着拳头,指甲几乎要陷进肉里。
就这样僵持了很久,褚箫儿也不觉得厌烦,反而颇有些兴致勃勃的意味。
良久,宗政曜跪下去,上半身几乎俯在地上,一直高昂的头颅也低了下去。
他声音冷静的出奇:“奴才知错,求殿下恕罪。”
褚箫儿眼睛都弯成月牙,亮晶晶的,看上去心情不错:“这样才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