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箫儿看在他家逢变故的份上头一次没有计较那个放肆的眼神,最后看了一眼人群,发现没有看到想看的人后失望的放下帘子。
看来褚清寒也没有完全失了脑子,还知道这种场合他应该避嫌。
尚太傅本就是太子一党,如今又因为贪墨下狱,若是他今日敢出现在这里,明日便会因为勾结逆党被告上朝堂。
亲眼看着尚太傅被送进去,尚淮安被拦在外面恨恨的盯着门口的守卫。褚箫儿觉得没意思了,轻轻对外抬了下手,贺生会意后驾驶着马车离开。
只是没想到马车刚起步便被拦了下来。
“吁——”贺生及时勒住马,看着尚淮安不赞同道:“尚夫子,公主车驾你也敢拦?”
尚淮安没有说话,眼睛里浓烈的情绪像是要喷发出来,他一言不发的走到马车侧面,来不及阻止便一把扯开了车窗的锦帘。
褚箫儿侧头,淡漠的眸子掀不起丝毫波澜,像是早就料到了他会这么做。
“尚淮安,昭阳殿的板子还没吃够吗?”
尚淮安却像是没听到她说的那样,只是用眼睛死死的盯着她。
不知道过去多久,他像是被抽走了浑身的力气一般,肩膀突然松懈,脊背也弯曲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