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这个,褚清寒最终犹豫了一下,还是道:“你在东宫突然病发,命悬一线,当时的东宫门客中恰好有一人会医术。”
“五年前?”褚箫儿这下是真的觉得想笑了:“既然是门客,那就不是专门留在府上的医士了,所以连一个业余的医师都能看出我的中毒之相,这偌大的皇宫竟然全是‘瞎子’!”
“箫箫……”褚清寒还想说什么,却被褚箫儿毫不留情的打断。
“行了,我没那么矫情,用不着这种安慰。”
“倒是你——”褚箫儿转向他,脸上没有一丝笑意,看着有些冷淡,:“这些年不务正业与人厮混,把自己贤德的名声败坏干净,是在做什么?”
她的表情理所当然,说这话的时候也完全没有想过当初也是她巴不得褚清寒在所有人心里都烂掉才好,甚至还经常联合着别人给他使绊子栽跟头。
褚清寒眼神一晃,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他不说,褚箫儿却很清楚。
她上辈子也是在傅兆平口中得知的真相,也是在那时候才知道,原来褚清寒做的一切都是因为她,而她则因为不肯接受真相而选择了遗忘……
很简单。
沈家只要强盛一天,对褚箫儿的危险便会多一分,他毁掉的不是自己的根基,而是沈家的根基。
沈家并不知道他的身世,所以在他们眼里褚清寒与沈家是密不可分的,不管褚清寒做了多么荒唐的事情,沈家到最后都会倾尽一切方法消除民怨,稳固他的地位。
可这种事情一次两次还好,做的多了,众人也难免会有猜忌,到时候把火引到沈家身上。
沈轻容之前就提醒过她,让她看住褚清寒,不要让他乱来,便是因为当时褚清寒的行为已经影响到沈家的形象了。
可显然褚清寒并不在乎沈家会怎么样,也不在乎皇后会怎么想,甚至只要能保证褚箫儿安然无忧,他连自己的储君之位都能随时舍弃掉。
褚箫儿却并不为此有多高兴,甚至有些生气:“沈文成是当朝宰相,你若是利用好他,介时把沈家掌控在手里,以后做事都会方便的多,你脑子进水了非要搞垮它!”
褚清寒却摇摇头,道:“沈家在朝堂上势大,早已引起父皇的忌惮,它留得越久对你来说危险就越大。”
褚箫儿不想提起这个话题,可她也知道事到如今逃避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她对褚清寒的话十分了然,或者说因为身处其中,所以更加明白其中缘由。
但她还是想问:“那母后呢?母后知道吗?母后又为什么对父皇给我定下的死刑无动于衷?”
“沈家却想要攀附皇权,成为大恒至上的权臣,那母后呢?也是为了稳固自己的皇后之位吗?”
褚清寒抱住她,他其实并不善言辞,即便到了这个时候他依旧不知道要怎么安慰这个妹妹。
皇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