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免在那里看到皇后伤了心情,褚箫儿特意让人先去金銮殿那边守着,等皇后走了之后才慢悠悠的晃了过去。
恒帝坐在桌案前,身上披着一件外衣,皱着眉处理这段时间的奏折,从松垮的衣服缝隙隐约能窥见里面裹了一层又一层的纱布。
头香炉里袅袅升起的安神香格外舒心,屋里果然没有看到不想看的人,褚箫儿心情也勉强好了点。
“来了怎么不说话?”
恒帝掀了掀眼皮,看到是褚箫儿后一点也不意外,微微颔首让她坐下,问道:“身上还难受吗?”
褚箫儿坐在屋里的长榻上,榻子上放着一张四方形的矮桌,上面摆着两个装着精致糕点和的瓷盘。
褚箫儿动作一顿,随手在里面扒了串水晶葡萄,放在茶盏里捣烂,若无其事道:“不舒服,不过也没有病发。”
恒帝点点头,沉声道:“不发病就是好的。”
褚箫儿看着他,试图在他脸上看到一点虚假的情谊。可惜她忘了,在她面前的,是这天下最难以窥测的九五至尊,喜怒不形于色,又怎么会被她看破。
褚箫儿撇开脸,抿唇道:“父皇无需担忧,儿臣总归现在是死不了的,倒是昨晚的消息把儿臣吓了一跳,现在父皇伤还没好就又起来处理公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