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箫儿低着头,她自始至终都和沈轻容保持着一丈的距离,不算很远,但足以隔开她们了。
沈轻容觉得好笑,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个总是缠着她身边怎么都轰不走的孩子就有了自己的心事,开始与她反叛。
她再一次提醒道:“你该恨的人不是我,真正要害你的人也不是我。”
可你是我的母亲。
可你弃我如敝屣。
可我曾经那么信赖你,不论你对我如何冷漠。
可你怎么能对着我见死不救?
满腹的疑问堵在喉咙中,在她说话的时候又变成无声的哀泣,随着时间分秒而过,逐渐变为无形的毒液,苦涩一瞬间附满身心。
褚箫儿抹了把脸,没有想象中湿润的液体。
她闭上眼睛,至少最后的最后,她没有输掉。
她不是早就知道沈轻容是什么样子吗?她不是一直都把自己视为麻烦的吗?既然从一开始就知道,现在也没必要伤心。
“那昌千月呢?她也是皇权争利的牺牲品吗?”
褚箫儿终于能够面色淡然的和她说话,只是这样的问题对方显然不太愿意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