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了一无所有,还不是最糟糕的结果,最糟糕的是,还没开赌,他就一败涂地。
他可不想神不知鬼不觉地死在这个迷宫似的岛上。
这么想着,他逼着自己睁开双眼,去适应那道强光,即使痛在嗓子眼,麻在四肢上。
和上次的手术操控室不同,这次是在一个没有桌椅的会议室,准确来说,更像一个明亮的审讯室。
红官坐着一张靠背椅,手脚都被捆绑在椅子上,即使他现在使不上力,万象还得防着他。
他突然好想笑,可笑他单枪匹马,还是一个病秧子,动弹不得,更别说挣扎,万象对他的“招待”,竟然还挺“周到”。
空荡的室内安保阵仗不大,但个个都挺严肃,尤其是那五六个保镖,看到红官醒来,肩背都挺直了不少。
而在他对面,那个坐在真皮沙发上的男人,姿势霸道地翘着二郎腿,立体五官如雕刻,分外精致,只是那微眯看他的双眼透着不屑与轻蔑,薄唇还挂着丝嘲讽般的笑。
“你就是万象?”红官率先发问,从容得根本不像个受害者。
他的出奇淡定让万象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
“眼力不错,那你应该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红官轻声哼道:“我和万家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万大少爷是不是针对错人了?”
万象整个后背靠在沙发上,鄙夷一笑:“一回搞错也就算了,次次搞错那就真是有点缺心眼了。怪我上次招待不周,没给关煞将留下个深刻印象。”
“万家的待客之道真让人大开眼界。”
看红官神色微变,万象得逞地笑了笑,“我当堂堂的关煞将多少有点自知之明,没想到还是我高估了。”
对万象的言语刺激,红官漠然置之,“所以说,万少爷看人的本事还是差点。”
万象脸上的神采当即挂不住,转移了话题,“这里是我的私人岛,这次只想请关煞将过来玩玩游戏。”
“请?玩游戏?”红官听到了个笑话,不禁冷笑了声,“请人的方式挺别致,你们这些人都管折磨人叫‘玩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