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到了这个份上,钟鸿儒依旧能够保持面上的冷静,甚至还想要挣扎:
“就算手上这些部位有老茧,难道就一定能够证明什么吗?你去田里找一个干农活的,不同样有老茧吗?”
这就是强词夺理了。
整个手都是老茧,和其它地方细皮嫩肉,只有这块长茧子,那是不一样的。
但是秦妙妙没有跟他争辩这个,反而笑容愈发灿烂了。
不知道为什么,在看到秦妙妙这个笑容后,钟鸿儒眼皮子狠狠跳了一下。
总觉得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果不其然,就在下一刻,秦妙妙就反问他:
“钟先生好气度。在我一开始说你是间谍的时候,你的第一反应,不是质问葛场长,不是发脾气,而是好言好语和我交谈提问。”
“钟先生,我知道你是想要装成热心爱国的华侨,但是人的脾气,总是有限度的吧?对于一位爱国人士,有什么比说他是间谍,更让人觉得侮辱的呢?”
末了,秦妙妙给了一个极其扎心的评价:
“装太过了,就假了。”
钟鸿儒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眼眸一厉,猛然迸发出吃奶的力气,反手就想要掏腰间的公文包。
但是下一刻,两道残影瞬间闪过。
秦妙妙踩着钟鸿儒的小腿,祁曜死死扣住钟鸿儒的双手。
空气有片刻的安静。
秦妙妙看着来者,这时也顾不得祁曜那双酷似大猫的眼睛。
她眉头略略一皱,发现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
抢功?
不确定。
再瞅瞅。
当祁曜到来的时候,葛场长作为转业的军人,自然认出了他的身份,顺带……也明白了钟鸿儒那个所谓华侨,根本就是个冒牌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