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还是好人多。

就比如之前在钢厂，也比如现在在军区。

沈立民的情感不怎么外露。

他这会儿为了掩饰汹涌的情感，忍不住抬起头来，看向秦妙妙，调侃了一句：

“你对象也选择参与临床试验，你不拦着点？”

秦妙妙看了一眼沈立民，呵呵笑了一声：

“我都能，他怎么不能？”

再说了，这疫苗是秦妙妙参与研发的。

这就相当于，有了答案，倒推过程。

秦妙妙相信自己，也相信祁曜对自己的信心。

只是……

秦妙妙对于祁曜和自己的举动，还算是在意料之内，毕竟两人都知道互相的底细。

然而当她遇到医院里的病人家属时，她却没了研究室内，那种胸有成竹，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态度。

“小秦医生，你们不是最近在缺人试药吗？你看我怎么样？”

秦妙妙看着秋婶子的闺女，有些诧异地看了她一眼：

“你确定自己已经想好了吗？疫苗刚研发出来，就算是我们这些研究员，也不能百分百控制，更不能做出保证来。你要对自己的决定负责。”

秋婶闺女只是微微一笑：

“要是没有您，没有疫苗，我娘下半辈子怎么样，甚至都不好说。你们当医生的，做了那么多事，临了还要替我们试药，我为什么就不能帮忙试药？”

病房的走廊上，原本吵吵闹闹的。

但伴随着秋婶闺女这话说出口，霎时间，走廊上窸窸窣窣的声音，顿时就没了。

万籁俱寂。

只剩下众人看向秦妙妙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