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这里是楚国公府,还望你谨记义绝之条,互不往来。”
薛贵一噎,想到楚淮山这个前舅兄还有些发怵。
他母亲看到谢老夫人,还有她身边的官媒宿娘子,顿时明白了什么:“我说今日怎么闭门不见客,原来是与人说亲啊——”
她拉长了声调,那宿娘子忙道:“薛老夫人莫要误会,今日谢家是替知舟公子向楚国公府提亲的,只是好像楚娘子误会了什么……”
“哈哈!”薛老夫人畅快笑出声,“楚静啊楚静,你看看你,离开我们薛家,如今连南平伯府这样的……”
约莫是顾及谢老夫人在场,她说到这儿就住了口。
但后话谁听不出来,那便是明晃晃在嘲笑她,连这样低的门第也看不上她家姑娘!
楚静身子一晃显然要到忍耐的极限了。
小江氏怕她冲动暗暗握住她的手:“小姑,今日官媒也在……”
这要是闹出事来,宿娘子上下嘴皮子一碰传扬出去,那薛翎的亲事就更加艰难了!
楚静痛苦地闭上眼,忍了又忍,才逼出一句:“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薛老夫人哼道:“简单,你把映红母子交出来,再把当日砸薛府的银钱补上,老身可以看在你生了翎丫头的面子上,让你回来。”
薛贵也跟着点头:“不错,前事我可以既往不咎……”
话没说完,一道清脆的声音便从厅外传进来:“薛侯爷可以既往不咎,但我姑母怕是不成,毕竟您和您的门生嘛……风月一场,已非清白之身。”
“噗!”
楚若兰没忍住笑出声。
谢老夫人等人亦不由偏过头。
天下哪有不透风的墙,这承恩侯府的事情早在坊间流传,连当日一场折辱,也在文人墨客的笔下变成了一段缠绵悱恻的“师徒情”。
这在场的只怕没几个不知道的,薛贵脸色瞬间涨得和猪肝一样。
薛老夫人怒斥:“你满嘴胡诌些什么?那小畜生早被大理寺关押了,我儿是苦主!”
楚若颜理解地点点头:“不错,薛侯确实冤枉,但……也非清白之身。”
薛老夫人气得浑身发抖,扭头问小江氏:“楚夫人,这就是你们国公府的教养吗?一个和离了的妇人,开口闭口都是别人私事!”
小江氏故意板着脸道:“薛老夫人说得不错,大姑娘,尽管你所言句句属实,但到底是别人家的私事,怎好揭人短处?”
楚若颜温顺低头:“母亲教训得是。”
“你、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