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若颜披上外衣一怔:“你说什么?”
苏廷筠回过头,看见她微乱的鬓发、泛红的眼角,心底仿佛有恶兽挣笼而出:“二姑娘拿回那消息我就知不妥,再三相询才知道是你给她的……长乐县主,你糊涂啊!晏三那色中饿鬼,重伤在身都敢行不轨之事,你、你又怎能顺了他的意?”
楚若颜这回是真的呆住,好一阵子才听懂他的意思:“你是说我委身于他才刺探来的消息?”
苏廷筠听到“委身”二字目光沉痛,楚若颜只觉荒谬:“你想多了。”
晏铮伤在心口旁不到一寸的位置,这种伤势下还能起身,那京中不知多少勋贵门阀要向他讨要密法了。
可苏廷筠只当是推辞。
犹豫片刻,退后行了一个大礼:“长乐县主,廷筠慕你已久,若蒙你不弃,愿结两姓欢好,自此朝夕相守。廷筠还可对天立誓,今生绝不纳妾,只娶你一人!”
字字肺腑,楚若颜惊而抬眼,却见父亲也走了进来。
楚淮山面色凝重道:“苏贤侄已同为父提起过,为父点头了,只要你愿意……”
“不愿!”
楚若颜猛地想起晏三,想起他那道差点要了命的伤口,“承蒙苏世子厚爱,但若颜已对天起誓,此生绝不二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