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铮豁然抬头,沉声说道:“之前是我护她不周,但从此以后,除非我死,断不叫她再伤一根汗毛!”
楚淮山心头这才松了口气,偏头看去,女儿羞涩地低了头,身子还因为激动微微发抖……
他暗自叹了口气,怎不明白这孩子对他一片痴心,否则今夜又怎会不管不顾,还能从楚忠手底下逃出去救了他……
“也罢,左右你并非皇室众人,老夫倒是可以……”
话未说完,楚若颜忽地抬头:“爹爹!”
“嗯?”
楚淮山回头看她,却见这丫头飞快说了句:“今晚太过仓促,还是改日请首辅大人上门详谈吧?”
她说完这话就背过身去,似乎有些吃不住味儿了。
楚淮山回头看向晏铮,后者颔首道:“是我心急,定备厚礼登门!”
未来的翁婿二人又说了些朝堂上的话,可楚若颜已经快站不住了。
她不知怎么牙关打颤,浑身冷得好似泡在冰窟一般。
终于熬到父亲要回府,登上马车,她再也忍不住直接扣上车门:“爹爹……女儿、女儿想一个人走……”
被关在门外的楚淮山一愣,失笑道:“都已经成过亲的人了,怎么脸皮子还这么薄?”
他以为她是为着晏铮今日的求娶脸红,不想面对老父。
可楚若颜已经哆嗦得手指扣在门框上发颤,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罢了罢了,那你就先回去吧,为父再叫一辆马车就是。”
楚淮山下了马车,楚若颜这才松口气,靠在车门上缓缓逼出一句:“去天一酒楼……”
“啊?”外面的马车夫明显没听清楚。
楚若颜用尽全力道:“去天一酒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