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说是教云岫管账,倒不如说,裘老爷子已经把云岫当了亲子,真心想叫他好好学点东西出来。
这老先生裘承是知根知底的,人虽严厉,但教授大有道理,但凡勤奋刻苦之人,必然能够得到老先生的认可,是吃不了老先生的戒尺板子的。
裘承是无比的相信自己的小妻子的。
事实也恰是如此,云岫相当顺畅的进入学习的状态。
在老先生的讲课过程中,他一点都没走神过,原本有弟弟给他补的一些知识,听起这基础的课来,不算费力气。
光是这一早上的功夫,云岫就已经将基础的算数,算盘珠子的拨动以及账面的排布等大致内容学了个七七八八。
裘家从没小气鬼,纸笔都任由他们用,云岫没学过写钢笔字,写出来的字不大雅观,只这一点受了老先生的几句批评改进意见,其余的,老先生都是极高的赞扬。
书房的炭盆子烧的热乎,云岫那张小巧精致的脸都学的红扑扑的。
他肤白貌美的,连脸上有些红晕,都像是三月盛开的桃花一样娇嫩。
裘承中午处理完事务,来老先生这里领人的时候,听了不少老先生夸赞云岫的话,心情异常的好。
这位老先生之所以那么受人尊敬,有一个很大的原因就是愿意去指明你的缺点。
“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
多少人知道这句名言,然而又有多少人真的愿意听别人讲劝诫的“忠言”而不恼怒?
许多有远见的上位者深知,身边的人说的都是好话,需要一位有学识的先生谏言,才能够立身于乱世。
这位老先生,恰恰就是大家最为认可的那位。
临了走的时候,老先生单独将裘承叫进了书房的内室,说是想要单独聊一下云岫学习方面的事情。
云岫在外头坐立不安的等着,只能听见里面的低语,却听不清具体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