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母离开后,病房里就只剩他们两人。 景牧驰把桑宁拉到床边坐下,看到她的脸颊还有些红,抬手轻轻抚摸,“是不是很疼?” 桑宁垂眸摇了摇头,不说话。 “对不起。” 他伸手想抱她,桑宁却微微侧身躲开了。 景牧驰手僵在半空,低眸看着她,最后默默收回手。 因为没有戴眼镜,他能清晰看到她眼尾处的泛红,景牧驰蓦然想起那天她说:她在他家永远都是一个寄人篱下,仰人鼻息的蛀米虫。 她还说:困在景家让她感到窒息。 他现在才听懂了她的意思。 原来,是因为他的母亲…… 景牧驰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让他呼吸涩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