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都这样了,他还有心思开玩笑呢。
秦书知不跟他打哈哈了。
“其实你没必要去找他的,他现在对我来说就是个透明,我看都懒得多看他一眼。”
她摸摸时远行破皮的眼角,又摸摸他淤青的嘴边,眼底都是心疼,“你跟他动手,瞧,把自己都弄伤了,多不划算。”
在她心里,就算沈奕琛被打得吐血了,也不抵上时远行脸上的这些伤。
时远行把她的手握在手心,深深看着她,“他找爸想让我们离婚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
秦书知瞳孔颤了颤,“……爸告诉你的?”
“嗯。”
时远行神色冷沉,“沈奕琛如果只是恨我,想报复我,什么阴招我都能接,但我容忍不了他还敢把心思打在你身上。”
这混蛋居然还打着抢走他老婆的主意,甚至失心疯地抢人抢到他父亲面前去了。
他的宝贝,岂容一个人渣败类去觊觎?
时远行目光落在秦书知脸上的时候,目光又软了下来,“爸私下找你谈话的事儿,你怎么都不跟我说?”
秦书知长睫动了动,故作轻描淡写道,“没什么好说的,爸只是……告诉我这回事,让我提防一下沈奕琛而已。”
父亲都能私下找她说话了,怎么可能只是告诉她这事这么简单?
知道她是不想让自己为难和担心,时远行也没再深问下去,只是轻轻将她抱在怀里,低声道,“委屈你了。”
秦书知摇头,双手环着他的腰,仰头看着他,“比起你在背后为我做的牺牲,这算什么?”
她说的是他为了让时鸿祯同意两人的婚姻,而被迫回时氏集团的事。
两人都没有再言语,却能在无声的对望中感受到对方最真挚的爱意。
片刻后,秦书知忽然斟酌起了时远行刚刚那句“沈奕琛如果只是恨我,想报复我,什么阴招我都能接。”
“所以,沈奕琛……是不是还对你做过别的什么报复的事?”
时远行神色一顿,对上她疑问的眼睛,沉默了一下,最终还是跟她坦白了。
“这次的事故,是沈奕琛做的。”
“什么?”
秦书知震惊到倏地站起了身,难以置信看着时远行的双眼都在颤抖,“你是说……这事故不是意外,是沈奕琛故意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