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旗官皱眉细想,自己并不认识什么东街的帮闲,也与这东街的帮闲没有什么交往,而自己的十个军士,都是喝了血酒、发了毒誓的,断不会有人漏了风声,这个范司吏必是使诈,要敲打自己的银子。
于是小旗官回答,某身为边军, 怎会私通敌国,必定是帮闲无赖无事生非,诬告本官。还请司吏大人明断是非,为下官明断,还下官清白之身。
范司吏又说,东街帮闲递了状子,上官就不得不过问、不得不查访,还请军爷与我到刑房申辩,也好早早结束本案。
一入刑房深似海,小旗官也是清楚的,就问陈老板何在,范司吏回答 陈老板已经在刑房申辩,如果军爷不放心,我这边就放了陈老板。
一会刑房司吏就到街上,换来一个帮闲 ,让去刑房将陈老板回家,并特意嘱咐,一定要弄得爽利一些,雇一顶小轿台回来。
小旗官这边去与食铺娘子说话,食铺娘子仿佛是生离死别,紧紧抱住小旗官,全是已经不顾一切,期期艾艾的对小旗官说要一同服死的傻话。
而范司吏看着也不干涉,心里也是清楚,只要这个小旗官心里有牵挂,那么就好拿捏,你们既然愿意同生共死,那本范爷就就有一百种办法。
右玉县城并不大,一会帮闲就用一顶小轿子把陈记食铺老板抬了回来 ,看见自己丈夫终于回来食铺娘子悲喜交加,舍了小旗官去食铺老板那里问长问短。
小旗官看见食铺老板回来,知道自己是必须去一次衙门了,也不知道县衙要敲自己多少银钱,大不了把吊货走私的钱都给了县衙就是,小旗官心里清楚,大明王朝所有的行政事务,无论是军功升迁、还是办案抓人,就是一个索贿、行贿的过程,没有银子搞不定的事情。
内心忐忑的小旗官与刑房司吏一起回到县衙,在县衙刑房,范司吏让小旗官躲藏在一边,自己就开始审问东街帮闲。
东街帮闲是兴奋无比的,范爷可是许了一处砖墙瓦顶的四间正房和一个女子呢。那可是一个黄花大闺女啊。
东街的帮闲绞尽脑汁的坑绷拐骗,也弄不到几两银钱,右玉县明娼怡红院自己是一次都没有嫖过,价钱太踏马贵,就是一个拉铺也要二两银钱,还是逸雅綉坊的暗娼便宜。
逸雅綉坊的暗娼也是有规矩的,白天只是喝花酒,一桌花酒最少一两银,只有到了掌灯时刻暗娼才拉铺,拉铺就是不喝花酒、不过夜的嫖客,掌灯以是一更天,而二更天右玉县城就要宵禁,所以拉铺的嫖客要非常的匆忙,而东街帮闲要选择更加便宜的嫖法,就是拉二铺。
不喝花酒、不留宿的拉铺嫖客,嫖一回只要5钱银子,这5钱银子最多能从一更天嫖到二更天,会有的拉铺嫖客并没有坚持到二更天,或家远、或有事嫖上一会就匆匆离去,这时候闲下来的暗娼就又可以拉铺,这个叫拉二铺,又叫刷锅铺,拉二铺只要3钱银子。
东街帮闲就嫖这3钱银子拉二铺。
想到自己马上就会有自己的女人,自己想什么时候就是什么时候,愿意到几更天就是几更天,东街帮闲激动得浑身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