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昭没料到陈想会问起沈袭予,她沉默了片刻摇头,“或许回家了吧。”
陈想哦了声,她以为沈袭予回了钟情苑,宣昭拍了拍身侧示意她坐,“想想,医生说你状态不稳定。”
陈想拽紧衣袖,脸色发白,“我…我我控制不住。”
“没关系,慢慢来,你看我们家想想如今不仅讲话顺了,心态也有了转变,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困难啊挫折啊不可怕,我会一直陪着你的,嗯?”
宣昭声音依旧温柔,可面容却没有以往那么神采奕奕了,她的双目稍显空洞且带了一丝死气。
陈想抱住她,“姐你会好起来的,我也会永远陪着你。”
宣昭微笑,她像哄小孩一样伸手轻拍着陈想,“想想,对不起,让你受牵连了,对不起。”
“这不是你的错。”
……
两个受伤的女孩此刻依靠在一起互相取暖,也不知过了多久,宣昭要回病房了,她临走前告诉陈想,等养好了身体,她就可以去看妈妈了。
陈想的情绪逐渐稳定,她暗暗发誓一定要克服那些心理障碍,宣姐姐还在等着她照顾。
监狱会见室。
福喜漫不经心地四处张望,很快,有人带着陈怀进来。
福喜等她坐好后自我介绍,“陈女士,你好,我叫福喜。”
不过短短数日,陈怀更加苍老了,她不认识眼前的男人,因此沉默不语。
福喜心底唉声叹气,但面上不显,“陈女士,我来见你主要是因为你女儿的事,她现在精神状态不好,关于她的病情我希望你能全部告知。”
提起女儿,陈怀神情变了,她满脸紧张与焦急,“想想怎么了?她出了什么事?”
“她没出什么事,只是生病住院了,大多时候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不理会别人,偶尔大喊大闹,清醒的时间比较少。”福喜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他将陈想的症状一一言明。
闻此,陈怀无助地捂脸大哭,“为什么?为什么要让她受这种罪?明明她可以和其他小孩一样健康快乐的长大,为什么要这么不公平?”
福喜张了张嘴,最终什么话也没说,何来公平,对绝大部分人来讲,他们已经习惯了接受世间的不公平。
十分钟过去了,陈怀慢慢平静,她将陈想过往的点点滴滴讲给福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