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沈袭予摸着水杯边缘若有所思,“中的什么毒?”
“百草枯,很常见的农药。”
“国家不是明令禁止售卖吗?”
张布耸了耸肩,“你禁止你的,我偷卖我的,不法商家渠道多的是。”
沈袭予又说了两个令人疑惑的点,“就算剧毒,致死也需要一定的量和时间,再者傍晚六点左右,左邻右舍应该都还没休息,难道就没人听到什么动静吗?”
“唉。”张布的表情十分惆怅,“如今一个个的全往大城市跑,留守村里的人原本就没多少户,而乔家附近的几家,都在城里买了房,唯独一家有个老头,但他又是聋哑人,乔家住在村尾,房子靠山,也算偏僻地,居住在前面的村民更不会听到什么动静了,我们走访了七八家,他们都说没看到什么陌生人。”
沈袭予警察的职业病还在,他脑子里反复推演着乔家当时出事的画面,“乔小军是做什么工作的?乔家的人际关系呢?”
“乔小军一直在工地上班,听村里人说他当时是从高架上掉下来摔死的,乔家的社会关系也不复杂,所以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
凶手为什么要杀乔家?有没有可能是熟人作案?杀人动机又是什么?如果是激情犯罪为什么会翻屋子?
沈袭予理解他想表达的意思,两人你来我往讨论着案子可能被忽略的某些点。
坐在一旁的胡局没有出声打扰或阻止,他欣慰的望着二人,目光转到沈袭予,他会不知不觉的露出些许遗憾。
可惜了这么好的苗子,胡局始终认为沈袭予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料,可这小子为了个女人却硬生生的放弃,罢了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他就不去强求了,不过时不时请他过来帮个忙总该不会拒绝吧。
胡局心里有了计较,他抬手抵着唇假意咳了咳,果然,沈袭予和张布同时停下了话茬,后者不高兴地皱起眉头,“胡局,你打断我们干嘛?”
“行了行了,阿曜现在已经不是警察了,案子这一块你们自己开会讨论,我有事给他说。”胡局一脸嫌弃的赶人,“你去忙你的,抓紧时间给我找出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