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谢彧这个时候通常得闲,谢凤麟就去找他。

岂料,去了没多大会,却脸色难看地回来了。

徐婠问他怎么回事,他只垮着脸不说。

瑞喜跟着他去的,徐婠问瑞喜怎么回事,瑞喜小心翼翼,低声跟徐婠说:“国公爷在三姨娘那边。世子去求见,在院里都听到屋里的调笑声,下人们死活不敢进去打断禀报,世子爷也不好硬闯,只好回来了。”

“噗!”徐婠笑了一声。

谢凤麟瞪了她一眼。

......

夜幕降临。

墨小只服侍徐婠洗澡。

“师姐,今晚……”墨小只好奇地问她,“你怕不怕?”

徐婠咳了一声,脸蛋发热:“有点。出嫁前夜,干娘偷偷跟我说了敦伦之事,说是第一回,很疼。”

墨小只安慰她:“我想,怎么着也不会比被狼咬更痛,没事的!”

徐婠笑:“你还记着被狼咬那事呢?”

“怎么会忘?”墨小只说,“永远也不会忘!尤其忘不了我的救命恩人。”

徐婠:“你干脆好生去找找你那救命恩人,若是找到了,以身相许算了。”

“也不是不可以!”墨小只说,“我恩人长得可好看了!”

徐婠:“都四年了,你还记得他的模样?”

“记得!当然记得!”墨小只说:“我还经常梦见他呢!”

徐婠:“哦?你梦见他什么?”

墨小只:“我梦见他冲我笑,伸手对着我说:小姑娘,到哥哥这里来!”

“哎哟哟!”徐婠笑得浴桶里的水阵阵震颤,“墨小只!你这是春梦啊……”

墨小只难得有点脸红。

洗了澡,穿上干娘为她备好的桃粉软棉绣着鸳鸯的亵衣,徐婠披散着头发出去,就见谢凤麟也洗了澡,穿了身白色的里衣,正在擦头发。

四目一对,徐婠突然红了脸,躲开了他的眼神,转身进了里屋。

因为转身太急,半干的长发甩出了飘洒的弧度,荡起阵阵香风,似有似无地钻进谢凤麟的心里。

他顿时心头一荡,浑身一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