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婠:“这样吧母亲,我问您一个问题,您知道他当初为何会退学吗?”
罗夫人:“我当然知道,他欺负贤王家一个庶子,连带着贤王世子一块打了。张太傅往日里看重他,这次却没帮他说话,他就连张太傅一块打骂,皇上一怒之下让他退学了。为这事,皇上还差点废了他的世子位,我和国公爷进宫两回求情,方才保下他。”
徐婠:“可是桑榆跟我说的,不是这样的。是贤王世子欺负他的庶弟,夫君看不过眼,跟贤王世子动了手。事后所有人,包括那个贤王的庶子,都指证夫君!连张太傅也明哲保身,说他不清楚!”
罗夫人一脸天方夜谭:“怎么可能?当时我问过他,连他自己都承认是他欺负人!桑榆怎么胡说八道呢——对!他定然是为了在你面前维护主子形象,方才这般说!”
徐婠摇头:“是桑榆胡说八道,还是另有别情,母亲,我觉得您可以问问张太傅。如果夫君真的品行不好,张太傅为何会答应重新将他收入门下?”
罗夫人:“还能是为什么?自然是给国公爷面子,皇后娘娘也疼他的缘故。”
徐婠:“您有没有问过张太傅呢?”
罗夫人:“这倒没有,这些年,因为凤麟的事情,我们家跟张家都断绝来往了!”
徐婠正准备继续劝罗夫人去问张太傅,这时,有丫鬟找过来,说:“国公夫人,您在这里啊!教奴婢好找!”
罗夫人:“母亲得空了?”
丫鬟说:“是,老太太请您过去。”
罗夫人点头,转头跟徐婠说:“我去一下,你去找你大嫂,回头我找你们。”
徐婠点头。
罗夫人走了,徐婠没有马上进屋去,免得又碰到罗玉敷,尴尬得慌。
她找了块干净的石头坐了,看湖里游动的锦鲤,想着事情。
她在想,大奶奶送了一副价值不菲的画,图什么呢?
难道是想在谢凤麟被废之后,让罗家支持谢俭?
她又想,罗夫人若无法认清谢彧的真面目,就会一直为了镇国公府付出和牺牲,要怎么让她尽快认清谢彧的真面目?
至少,让她怀疑谢彧。
正想着,刚刚那个丫鬟又来了,跟徐婠说,太师和太师夫人叫她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