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伤员并不算很多,所以军医和卫生员们也忙得过来,姜夏初心绪烦乱,知道自己状态不好,便也没去帮忙。

她坐在营帐内的椅子上,这会儿已经神游了,撑着脸恍惚着。

林青黎和秦宁浅端着盆从门外进来,一看到姜夏初这般失神的模样,立马就猜到了是因为什么。

今日打了胜仗的将士们回来了,大家都很开心。

而姜夏初却这么郁闷,也就只能是因为陆怀宴了。

林青黎和秦宁浅交换了一下眼神,默契地将手中的盆放到了旁边,走到了姜夏初的身侧,落座了下来。

“夏初,还在担心呢?”秦宁浅侧眸看向她,温声问道。

姜夏初抿了抿唇,转头看向她,也并没有隐瞒什么,直截了当地点了点头,叹了口气,“嗯,敌方投降了,同志们也都回来了,可他们却还没有一点消息,我担心是出了什么事情。”

而且上面已经传来了消息,让大家短暂地休整后都撤离营地,那时候,想知道他们的消息就更难了。

林青黎拍了拍姜夏初的肩,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紧接着道:“夏初,陆怀宴他能带着兵打了这么多场不可思议的胜仗,绝对不会有事儿的。”

说完,她还给姜夏初倒了杯温水,紧接着道:“别担心了,伤了自己的身子,不值当,肯定没事的。”

姜夏初却总觉得心里有一股不良的预感,莫名感觉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她将林青黎手中的杯子接了过来,随后放到了一旁,神色严肃,沉声道:“青黎。”

说完,她又转头将视线挪到了秦宁浅的身上,紧接着道:“浅浅,刚刚上面通知了要撤离,一会儿就要带着咱们回去了,到时候,你们俩就照常跟着组织撤离,我在这里等着。”

“不看到他们平安地回来,我这心里总是放不下。”

梦里的惨状,总是在她面前不停地重演,她实在是放心不下。

秦宁浅和林青黎一听到这话,二话不说都摇了摇头,不容商量地拒绝:“不行!”

这个决定,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都太荒谬了。

再怎么样,她一个文艺兵独自留下,都太危险了,绝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