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医对顾忆生的介绍似乎很满意,宠辱不惊地站在身后。
莫北没想到顾忆生这么快找来大夫,虽然不抱希望,但他还是选择试试。
他客气道:“请。”
说完,便带着王府医进入房间。
王府医把了许久脉,问道:“你们不是都城人?”
虽然不知道王府医询问这个问题有何意思,莫北还是回答道:“不是,她是罗宁人士。”
“懈倦困弱,寒不甚寒,热不甚热,恶见人,见人心惕惕然。或热多而汗出,肢体百骸散解,痿弱而不能任持,少气而不欲言左右,伫不可以名其状,故谓之解 ,注夏之证殆相似,亦虚类也。”
王府医点点头,了然道:“她身体本就孱弱,表里阴阳,热寒虚实,浮于表象,故难证其因。医者应阐天文,抒地理,引人事,方能结合。”
王府医说了一堆,莫北虽然不懂什么意思,但看王府医的信誓旦旦,他心中终于有一丝希望。
“你随我来配药方。”王府医将莫北带到另一个房间,边写药方边道,“她思虑成疾,郁结于心,加之水土不服,才会得如此急病。你最好与她谈谈心,看看她到底有何心病。”
“心病?”莫北如何也没有想到会是这么个结果。
“没错,心病还需心药医。”王府医已经挥毫写下药方,交给莫北,“每日三副,三日后见效。”
顾忆生与王府医直接离开。
莫北拿着药方立刻去抓药,而抓药的银子,是顾忆生临走时留下的。
他从隔壁借的驴车倒是很快,抓药回来后,马不停蹄地煎药。
李青柔躺在床上,面色苍白,浑身无力。但她的目光一直在院子里煎药的莫北身上。
莫北煎好药,还拿来他自己做的蜜饯,亲口将滚烫的药吹凉,又亲自喂李青柔,十分细致入微。
待李青柔服了药,他将药碗放在一旁,皱眉看着李青柔。
“怎么了?”李青柔见莫北情绪不对,柔弱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