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不爱吃这个,娘就爱吃野菜,就爱吃树皮,就爱吃糠咽菜。
连自己神识是什么时候被抽走的都没意识到。
等用那恢复神识的无名心法练了半天,脑袋疼得轻些。
扶箬才刚刚从故事里走出来。
那亡魂一生都和拉犁的老黄牛一样,不停燃烧自己奉献家人。
不,连老黄牛都不如。
老黄牛起码还能得到两分尊重重视,平日里还得牵着喂草。
那只亡魂一辈子都在默默无闻地为家里老的小的付出。
家里有余粮了都不舍得吃一口正经饭。
小主,
为了省粮时不时找野菜树皮吃,还只自己吃,问起来就说自己爱吃。
好不容易后来子孙长大了,有了些出息。
还整这一出。
扶箬越想越无语。
这是最近唯一一个差点气死她的亡魂经历。
不行不行,后劲太足了。
扶箬拍了好几下脑门才将这事甩开。
她要出去看点别的缓缓。
想到有几日没见到夺心镜和魇臻,扶箬利用鬼市出现在了阳间。
春日里的风少了几分凌冽,多了些柔和。
池塘里的冰已经化了。
春寒料峭,但已有尖尖的绿荷卷上来。
叶子虽未曾展开,但那嫩绿的卷筒怎么看怎么可爱。
扶箬顺着廊桥一路走到布了结界的亭中。
夺心镜在石桌上演示着术法。
魇臻不见踪迹,想来应该是在它的空间里沉睡着。
夺心镜自带空间之力,小小的亭子布置过后,飘三百阴魂绰绰有余。
扶箬看了一会儿,便飘到了池塘水面上。
玉修罗这家伙一如既往的骚包。
以往被困在石头里,许多想法不能被施展。
如今出来了,他为了让自己高端大气上档次,直接在水面布置了一层隔膜,上面飘着形状花里胡哨的光团。
阴魂若是学得好,光团还会冒出绚烂的烟火以示表扬。
扶箬觉得幼稚,但那些阴魂觉得刚刚好。
转了一圈,扶箬飘到了庙宇里。
她望着一缕缕纯白愿力,一种隔世的恍惚感扑面而来。
她还记得自己刚刚从小村庄走出来时的样子。
那时的她,怎么敢想今日的身份。
扶箬随手捏住一缕愿力。
里面冒出一道十分虔诚的祈求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