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烧药的药效过了。”护士说。怀夕的状况比他们想的要严重。
怀夕的脸色由苍白转为不正常的红。
怀夕迷迷糊糊的,身体也不受自己控制了,她想振作,但是振作不起来。似乎有人给自己喂药,还有一只手摸了她的额头。是谁?陶子吗?又不像。陶子的手没有这么大。
过了一阵子,一个冰凉的东西被放在自己的额头上。
她觉得很舒服,这种冰冰凉凉的感觉太爽了,她想用手摸一摸自己额头上的到底是什么,但是手却抬不起来。她有些着急,微微皱起眉头。
耳边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轻轻的,很熟悉:“睡吧,有我在。”
她很安心,眉头舒展开来。接着,她就睡着了。
匡珩看着她放松的脸,松了一口气。退热贴还是挺有用的,能让怀夕舒服一些。
怀夕再醒来的时候,病房的夜灯已经被打开了。
怀夕试着发出声音,但是发现喉咙是哑的。她咳了咳,想清清嗓子。
一杯水递到她的面前。
“别用劲,会伤到嗓子,先喝水。”一个很熟悉的男声和很熟悉的修长的手。
“你一直都在吗?”怀夕轻轻的问,她知道是匡珩。
“是啊,我让齐哥帮我去拿了剧本。你睡的这段时间,我刚好读读剧本。”
“我睡了多久?很久了吧,都开灯了。”怀夕望向屋外,屋外已经黑了。“这么晚了。我到底怎么了。”
“是啊。你睡了一天了。不只是伤口的原因。医生说你之前就着凉了,凭着意志力撑着,一摔伤,精神气就散了,只能累积的病症就爆发出来了。你摔伤可能就是身体没有劲的原因。”
好像是的, 怀夕记起她当时就是很没有劲,手臂发软,所以才偏离了本来预设的摔的路径,擦到了不该擦的荆棘。
怀夕叹了口气。
匡珩懂她:“把身体养好了再说。导演说了,山上的戏也拍不成了,他们先去市区拍别的内场戏。”
怀夕:“只能这样了。我得加油,赶紧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