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晚琬率先打破沉默,开口问道:“最近你可有我父亲的消息?”
秦瑜沉默了片刻,随后轻轻地点了点头,答道:“父亲前些日子给我传了一封暗信,信中说他目前很安全,还特意叮嘱我们不要去找他,以免暴露行踪。”
闫晚琬听后,默默地点头表示明白,紧接着又问道:“我能看看那封信吗?”
秦瑜毫不犹豫地从怀中掏出信件,递给了闫晚琬。
闫晚琬接过信,深吸一口气,一股特殊的味道瞬间传入鼻腔,她微微一颤,但还是不动声色地将信件还了回去,继续向前走去。
“既然这边的事情解决了,我就先回南平了。”
秦瑜的内心深处,有个声音宛如鼓点般急切地催促着,可话到嘴边,出口的却成了:“你要不要稍微等我一下,过几天,我跟你一块儿回去。”
闫晚琬微微挑起眉梢,目光里透着几分审视,轻启朱唇:“你确定自己能回得去?”
秦瑜:“……”
他心里没底,甚至几乎能笃定,那人是断不会允他回去的,更不会让他在边关过得顺遂。
闫晚琬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轻声说道:“我自己回去就成。”
言罢,两人之间再度被沉默所笼罩。
就在秦瑜终于攒足了勇气,想要开口解释先前那番话的时候,闫晚琬已然抵达了下榻的驿站。
她微微仰头,看向秦瑜,平静说道:“我到了,明早我便启程。承诺给你的肥料与工具,会一并送来,随行的人会教士兵们如何使用。”
言罢,她仿若一阵风,未曾有片刻停留,头也不回地迈进屋内,独留秦瑜僵立在门口,仿若化作了一根石柱,失了所有反应。
远处,隐匿在角落的凌影瞧着这一幕,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心中暗自腹诽:将军平日里的机敏果决都丢到哪儿去了?怎么一碰上这事儿,就跟个锯了嘴的葫芦似的,半天憋不出一个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