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标出现了。”
“在哪?”
“拐角处,就站在小巷子里,只有一个人,再也没别的,那地方没有垃圾箱,很干净,只站着一个人,这地方似乎只能站一个人,谁也不能再站进去,谁也夺不走这地方。”
“这之后呢?你跟那人动手了?”
“没有,我拿到东西了。”
“什么?”
这是个形状怪异的徽章,正面是缠绕成团的图案,图案下方刻着时间,可这时间早已被磨掉了,徽章背后是张脸,即使放在灯光下也完全看不出这是谁,分不清性别,寻不见年龄。
“等我抬头,目标就消失了。”
“谁让你抬头的?”
“也没人告诉我啊,没人说那时候不许抬头,所以我就这样做了,这能怪我吗?”
“你没跟上去?”
“我根本不知道那人去哪了,要我怎么跟呢?”
两人沿着废墟行走,天上掉下来残渣,地里冒出怀揣靴子的口袋,走到垃圾箱上时才能说话,这是他们的约定,谁都不会打破的。
“所以,到最后,你是自己回家的?”
“有意见吗?”
“没有,我只是问问。”他将手中的尖塔扔进路中间的池塘里,我在这儿看着你,你在哪儿?她说,这是我的一句话吗,只是一句话,是吗,我根本不相信自己说的话,他是这样说的,真的吗?完全正确,它很快便沉下去。
“有人跟着我们。”
“是谁?”
“不认识。”
“就这样走就好,他们不认识我们。”
“你怎么知道?”
“他们若认出我们了,便一定会追过来,不会这样慢悠悠地走着,这里的路很浅,受不住人们的脚尖,这里的天空还很蓝,抬头时不会有一张手遮蔽住我们的视线。”
“你把垃圾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