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艳艳犹如一只受惊的野兔,眼睛瞪得滚圆,满心戒备地瞅着顾浩然,那眼神仿佛在说:“你这尊煞神,莫要靠近我!”
乔艳艳嘴里还嘟囔着:“你来做什么?这里没你的事,莫要在此看我笑话。我这已经够倒霉的了,你就别来添乱了。”
顾浩然却像听到了世间最有趣的笑话,笑得那叫一个欢畅,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子了:“哈哈,乔夫人,我当然是来给你答疑解惑的呀。你刚刚不是对那‘车裂’之刑一脸茫然吗?我这好心好意地来告诉你,五马分尸是什么样子的。你且竖起耳朵,仔细听好了哦。”
说着,他还故意清了清嗓子,绘声绘色地描述起来,“那场面,可壮观啦!五匹高头大马,分别在你的头,两个胳膊,两个脚,系上那粗得像碗口一样的绳子,然后,只听一声令下,那马就像发了疯似的,朝着五个不同的方向狂奔而去。哇,刹那间,人就像一个破布娃娃似的,被扯得四分五裂。那血啊,能溅出好几丈远呢,简直就像一场红色的暴雨。你能想象到吗?”
乔艳艳被吓得差点灵魂出窍,脖子像乌龟一样迅速缩了回去,身体抖得好似秋风中的落叶,簌簌作响。
她极为害怕地打了个激灵,那模样就像被抽了筋的软脚虾,转头看向太后,眼神里满是恐惧与哀求,声音都带着哭腔:“舅妈,我保证不做这种事情,我一定改。”
太后看着她这副狼狈样,没好气地说道:“改了就好,以后莫要再跟我的侄孙对着干,整日里净瞎胡闹。你就像个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木偶,别人一撺掇,你就傻乎乎地冲上去找倒霉。你若是再这般任性妄为,哀家可真的不会再护着你了。你也不小了,怎么就不长点脑子呢?”
乔艳艳嘟着嘴巴,虽然心里还是不太情愿,但也不敢再多说一个字,只是小声嘀咕着:“可是顾浩然也得罪了很多人呢,好多人都在弹劾他啊。您为什么不警告他呢?他这样到处树敌,迟早要闯出大祸的。”
太后一听,顿时冷笑一声,那笑声就像冰刀刺进乔艳艳的耳朵:“你就这点毛病。唉,别人说什么你不记住,你就光记住怎么攀比别人!你到底有没有好好读书!白长那么大啦。你这脑子里装的都是浆糊吗?”
乔艳艳委屈得像个被冤枉的小媳妇,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可怜巴巴地看着太后:“舅妈,我是说他闯的祸比我还大,我只是大不了赚不到钱而已,他呢,他弄的全部世家都跟他对着干,自古以来变法者都没有好下场的。我是怕他拖累顾家,到时候顾家一倒,这京城可不得乱成一锅粥啊。”
太后对着顾浩然招了招手,那动作就像招呼自家乖巧的晚辈。顾浩然拉着林悦然,走到太后身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