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河边喂鱼食，她跟着，他吃饭，她跟着，他睡觉，她在外头守着，他去人多处，她近些，在人少处，她就远些。

狗皮膏药似的，乌屠无奈的摇头。

一次，夜深时，他运用法术出了门，看着她睡的跟头死猪一样，他瘪了瘪嘴，转身就要走，走了两步，却又退了回来，将屋中的被子拿出来给她盖上。不想，她瞌睡那么浅，一盖她就醒了，她一把抓住乌屠的手，嘿嘿笑着，“你也没我想的那么冷血无情嘛。”

乌屠一把甩开她的手，化作一道光就消失了。

止凝笑了笑，“我就偏要跟着你。”她一把扯掉被子，也化作一道光，消失了。

止凝法力不济，不过她有个特殊的本领，就是只要寻着那人的味儿，不论多远，她都能找来。这也是乌屠法力虽高，却总甩不掉她的原因。

足足跟了他两月有余，乌屠脑袋都要炸了，整日屁股后面跟着个尾巴，他是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他哀怨的叹了口气。在冬生身边虽然也很无聊吧，却也只是无聊，起码他可以睡的自在，玩的自在。只要冬生不主动找他，他还是很逍遥的。可是现在，他就是蹲个茅坑都被人跟着，还是个女的。

他有时候就想，哪怕让他去大闹仙宫或是与妖皇拼命他都可以，唯独被女人跟踪，这比生不如死还要来的可怕。

“你若是再跟着我，我真会抓你去喂蟒，绝不留情。”

乌屠冷冷的斥道。

止凝笑笑说，“以前或许会，但是现在，我相信你不会的。”她笑着笑着登时又眼泪哗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