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力并不知道,今日之匈奴,已然末路穷途。
南面大汉的军队在北来,匈奴王庭主力在节节抵抗。
东面鲜卑人在不断吞食匈奴的草场和部落,双方不断的爆发冲突,小的鏖战每一日都在发生。
现在西面的不奴族开始东征,他们已然无兵可用,无将可派,只能临时征召牧民作战。
大约过了一刻钟,对方还是动了,黑压压的匈奴人冲了上来。
乞力在想,“或许,他们只是为了这片土地,为了保有最后的牧场”。
可他丝毫没有犹豫,大声喊道:“投石机抛射,火吻散弹射击,三射重弩机准备”
“砰砰砰”的投石机抛射声和热吻的发射声响成一片,不奴族的车阵之内一片安静,所有人都在看着远方,那是匈奴人冲来的方向。
三千枚投石散弹,五百枚钢铁圆珠弹在六百米到七百米之间,与匈奴人的轻骑兵的血肉之躯对撞在一起,人仰马翻,血肉横飞。
投石机在拼命装弹,抛射。
热吻也在拼命装弹,发射。
匈奴人,还在冲锋,他们的叫声听起来有些虚弱,已经没有狼群的勇气和狂野。
四百米,乞力挥手,三射重弩机开始发射。
整个不奴族庞大而坚固的车阵正面,此刻已然成为了令人毛骨悚然、充斥着死亡气息的生命禁地!那恐怖的场景让人不敢直视。
在这可怕的战场上,三种威力惊人的武器正无情地收割着生命。无论是英勇无畏的战士还是雄壮威武的战马,在它们面前都脆弱得如同薄纸一般不堪一击。
只见无数的人马横七竖八地飞射而出,有的侧身摔倒在地,溅起一滩滩猩红的血花;有的则直接被强大的石块力量砸的倒飞,身体在空中扭曲变形,然后重重地砸落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血肉四处飞溅,仿佛一场血腥的暴雨倾盆而下,染红了整片土地。
更有甚者,一些倒霉的人竟然被巨大的重弩矢洞穿身体后,带着他们一起倒飞而起,就像是风中飘零的落叶般无助和凄惨。这些不幸者的惨叫声与战马的悲鸣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曲令人心碎的死亡交响乐。
匈奴人在两百米就已经崩溃了,他们甚至没有摸到一百米的拒马阵。
乞力面无表情,他从来都不会对匈奴人仁慈,如同人不会对狼群仁慈,他挥动右手,大声说道:“轻骑兵追击,追击百里,杀光他们!”
两侧休息了一会的轻骑兵,更换战马开始追击,双方隆隆的马蹄声消失在风中。
匈奴人在西部最后的防线,已经崩溃,现在从这里到弱水草原的匈奴王庭,只剩下坦途和等待收编的匈奴部落。
乞力并不兴奋,他策马行进在匈奴人战死的地方。
不奴族的战士们在收缴武器,收集马肉,偶尔还能找到几个活人,轻伤被送去医治,重伤的会送他们上路。
乞力又想起了老阿拉什说的话:“如果你恨他,就让他降生在草原上。。。”
他没有任何想法,这就是事实,可他们就生在这片草原,这就是他们的命运!
他接受这个命运,但他希望后代不要再承受这种命运,不奴族必须统治这里,用秩序,用科学,用文明而不是无尽的杀戮。
为什么杀戮?
为了。。马蹄边的那些野草。。。流这么多血。。。值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