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嚎满地，每一个人都在诉说自己不得不救的原因，祠堂内嘈杂一片，李默白并未说话，就这么静静地站在那里。

慢慢的，有村民开始消失，接二连三，祠堂内很快就空了一大片，还没有消失的人惊恐的看着这一切，哭喊的更加卖力了。

也有性格决绝之辈怨恨的看着李默白，扭头就走，不等他们出门，也消失在天地之间。

祠堂内的人数飞快减少，很快就只剩下里正一人。

老头叹了口气：“为什么不救他们一救？”

“你为什么不救他们一救？”

里正浑浊的眼球中全是哀伤：“曾经豁出命去要守护的族人最终却是自己一手葬送，是不是很讽刺？”

李默白点点头，又摇摇头：“也不必太可惜，毕竟你都下手了。”

随着李默白的话音落下，祠堂里变得空空荡荡，除了里正就剩下里面密密麻麻的牌位，里正拿起一个牌位小心翼翼的擦拭着上面的灰尘。

“你不是都打算自立宗祠了，何必敬畏他们？”

“舍不得，你说我做的是对是错？”

“人多不代表就是道理，你自己不是已经给过自己答案了。”

“谢谢你替我包扎。”

里正露出了一直藏在袖子里的右手，一点也不顾忌伤口，自顾自找了个台阶坐下，靠着宗祠的柱子静静地看着天边的晚霞。

“真的很怀念那时候，没有衣食之忧，平日里只管种田练武，我和他是村子里最有天赋的，功夫最好，也最受女孩子青睐。

过了几年，我们一起成婚，各自有了女人，也成了年轻一辈里最有威望的人，本以为日子会这么舒舒服服的过下去，直到那一年村子里来了官差。

哎！

朝廷的一张纸落在我等小民头上就是便是一座山！”里正叹了口气。

随着他慢慢回忆，整个人竟变得慢慢年轻起来，李默白认出那是给他送饭的年轻人。

“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