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巧的是,郁芸纺的东家知道这件事情后却起了疑心,特意调查了一下育婴堂。
结果是不查不知道,一查就查出了贩卖人口的龌龊。
之后郁芸纺才孤身一人马不停蹄的赶往天水城,就是担心还有其他人也发现了育婴堂的龌龊,拿到证据后借题发挥兴风作浪,要把大皇子拖入这滩污水之中。
却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
已经有人先一步拿到了西丰楼和漕帮的物证。
顺便一提,漕帮在天魔教护法寻先生的事情里其实也是受害者。
镇魔司发现漕帮都和天魔教勾勾搭搭了当然不会没了后文,但是漕帮被镇魔司找上门时也很懵逼,还以为是朝廷终于容不下漕帮,要扣上一顶私通天魔教的大帽子了。
毕竟咱们虽然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但天魔教那是碰都不能碰的禁忌,好端端的怎会去作这个死呢?
结果就是,最后镇魔司和漕帮联手排查了一下,发现是漕帮里面的一个堂主脑子发昏暗中信了天魔教,私自以漕帮的名义和印信写了一封手谕。
东窗事发后,管辖这名堂主的舵主气到三天没吃下饭,茶杯都不知道摔了多少个人。
所以虽然万仲裘确实没看走眼,寻先生拿着的漕帮手谕货真价实,但却并非是漕帮的意愿。
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和如今育婴堂牵扯出的问题也有点类似,不知情就能脱得了干系了吗?
镇魔司也不是什么善茬,哪能让漕帮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后敲了一大笔才将此事翻过。
听了这些背后的故事,张天天噗嗤一下笑出声:“听郁掌柜这么说,漕帮岂不是个老倒霉蛋了?”
郁掌柜也跟着笑了笑,笑容里面有一半是幸灾乐祸,而剩下的另一半则是无奈。
“漕帮体量太大,仅是分舵就有十四个,再下面的堂口更是数不胜数,就算是漕帮帮主恐怕都说不出来每一个堂口的名字,有疏忽之处也是难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