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林院编修的官职虽然不高,仅仅是正七品而已,可要知道整个翰林院的官职都不高,最高的翰林院学士也仅是五品的,但哪怕是公子小姐背后在朝堂为官的长辈来了,都至少要给翰林院三个字三分薄面。
朝堂之上,虽然说起来谁都是在为了陛下做事,但翰林院可是实实在在处理着陛下的手边事,而且这些自诩为清流的文人手里可是握着笔杆子,舞文弄墨闻风言事的本领就算不杀人,也能毁人一世甚至是遗臭万年。
葛叶儒雅随和地笑了笑,沉吟说道:“徐真人的大名我也是听过的,真是没想到会是他,不过我方才出言,虽然略有不逊,但先是为了郭小姐,后是因为见到了故交……呵,见到了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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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徐真人倒是没太大关系,应该不至于找上我吧。”
“我不知道我这故人和徐真人的交情如何,但我想就算他们交情深厚,他也不至于让徐真人特意来找我的麻烦,毕竟他过去那些事,我没说出来便已经是仁至义尽了,良心都有些愧疚,想来他也不至于逼迫我,撕掉这最后一点愧疚。”
公子小姐们恍然大悟。
这不就是说他手里有诸葛台的把柄,不怕报复吗?
况且又是翰林院里的人,这份有恃无恐也就不难理解了。
于此同时,溪水一侧飘来浮盘,九珍楼掌柜郁芸纺对这些溪上浮盘各凭本事各取所好的解释也传了开来。
“流觞曲水我倒是知道,可这酒换成了吃食倒是新鲜。”
“啧,这么麻烦?果然想吃九珍楼的东西就没个简单事,平常排完队不一定还有剩,这宴会上还得凭本事自取,要不是九珍楼的吃食够滋味,我都想扭头走了。”
“哈哈哈,要我说这就挺好,有趣还好玩……”
这些公子小姐本就是来玩的,这与流觞曲水有相同之处的方式虽然有多此一举的嫌疑,但许多玩乐之趣不正是从没事找事中得来的吗?
郭相宜率先走到溪边,但是她伸了伸手,却发现这条溪水纵然不宽,但想要勾到多是聚在溪流中央的浮盘也不是弯腰伸手就行,顿时有点郁闷。
“站着够不着啊,难道想吃点什么喝点什么,还得我们趴在岸上甚至是跳进溪水里?那样子可有些太难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