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没有,他最近一次出现,便是在元山县附近与丁抟一战,之后便没有泄露过踪迹了,不过既然漕帮要举旗造反,奚天阔身为漕帮帮主在这么个节骨眼上总是需要坐镇漕帮的吧,所以我倾向于他早就已经回了漕帮总舵,只是没有露面而已。”
镇魔司的情报网络埋得再深,再怎么无孔不入,也不可能真正做到知悉这片大地的所有事情。
像是漕帮总舵那种地方,本来就难以深入探查,奚天阔本人又是巫道五品境的强者,他要是不刻意抛头露面让世人知道他在哪儿,谁也无法确定他是不是就在漕帮总舵深处坐镇。
陆不池即便有江扬郡镇魔司提供的情报在手,也只能是根据江扬郡的局势推测一下奚天阔最有可能在哪儿。
三天都没有合眼陆不池的放下情报卷宗,捏了捏眉心,提议道:“不过要想知道奚天阔的确切下落,或许可以问一问马思淳?虽然他不一定知道,知道也不一定会说真话,但至少他愿意开口,多多少少也会透露出一点有用的消息。”
物尽其用,人也一样。
江扬郡镇魔司的牢房里面除了关着典裕和其心腹之外,可还关押着漕帮的一位舵主,既然是想知道漕帮帮主的行踪,确实有必要撬一撬漕帮舵主马思淳的嘴。
兴许能有意外收获。
“……奚帮主的下落?我、我要是说了,你们能放了我吗?”
马思淳,论江湖地位是漕帮舵主,境界实力也达到了武夫六品境。
往日里也是风风光光的大人物了,走到哪里都有人鞍前马后的伺候着,但在镇魔司的牢房里面,专门用来扣押高品境武夫的枷锁镣铐对他这一身血气之力的压制效果都不必说了。
主要是在一袭灰黑色长袍的道门大真人面前。
他深深意识到自己只能低头俯首。
不低头,恐怕就要掉脑袋。
而且马舵主显然没有同为阶下囚的典金衣那么高的觉悟,典金衣栽了便是栽了,认杀认剐都已经不求能活下去,马舵主一开口便是在积极为自己谋一条生路出来。
想想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