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那是谁的血,你……从何得来的血?”
玄止戈之所以亲自出手。
没有直接锤杀了这头狗妖,便是因为在其体内察觉到了一抹熟悉的气息。
虽然很淡。
但是玄止戈可没法忽略。
如果他没有老糊涂了,这头狗妖体内的那一抹已经很淡了的气息,应当是来自于近期服用过,还没有彻底炼化的天狐精血。
尽管不是每一只天狐都是妖皇陛下的血亲。
但是玄止戈他们原本就怀疑,那位因为妖皇试炼才来到永冬寒地进行历练的少主之所以失踪,与佛门有些许牵连。
如今又在这佛门圣地的大门前,碰巧遇到了体内有着天狐精血气息的狗妖。
这若是都不上心。
要么算是消极怠工,要么就是对妖皇陛下不忠了。
“我……不是秽山?不……我是秽山……我是……谁?”
伏地跪拜的狗妖还在自言自语。
在血脉中的疯狂被另一种冲动所挤走之后,灵智却又陷入了对自我的茫然与怀疑之中。
“吱吱吱——”
玄长老问你话呢!哑巴啦?说话!
酥酥气愤地挥了挥爪子,也就是她的前面没有桌子,不然就直接拍桌了。
来自血脉中的上位者权威,撼动了狗妖的心神,强行震散了缠绕在灵智之上的茫然,本就已经伏在地上的狗妖四肢颤颤,砰砰砰磕了几个响头。
然后惶恐开口:
“我……秽山……秽山是我父亲。”
“人皇帝薪杀了我父亲时。”
“我刚……刚出生不久,母亲她向帝薪讨回了父亲的尸首。”
“帝薪看在我父亲……曾随妖皇征战的功绩上,容我娘亲……带走了父亲尸首。”
“但是帝薪不知道……”
“娘亲带回父亲尸首不是为了好生安葬,而是为了让我能够吃掉父亲。”
“让我成为秽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