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他还是必须动起来,因为约瑟夫的攻击可不是就此停顿,而是继续往前,开始再一次抢他的刀了。
一个老年人,一个孱弱的普通人。
实在打不过一个天赋异禀的疯子。
“……我不该笑吗?不该放心吗?”
这时,怀尔特勉强支撑着自己站了起来,咬着牙一拳砸向约瑟夫,他的拳头被一下轻易接住,于是便又重新挥拳,两只手最终都被接出了,不过这一下,约瑟夫也终于抽不出手去夺白无一手中的刀,而是以一种角力的姿势跟颤颤巍巍的怀尔特僵持着。
老人朝对面脸上吐口水,轻蔑地说:
“我的病人治愈了,我就该承认这一点,你能正常生活了,我就不该出现。”
约瑟夫抹了一把脸。
“……您真的,在心里对我的定位是病人吗?”
他动作慢了一点,瞥了连续挣扎了几下,没挣扎起来的白无一一眼,收敛起笑容认真对面前的老人说:
“怀尔特先生,心理学对于病人的定义,很多时候是以对社会之影响作为参考指标的,如果您对我的定义当真只是病人,您,不该如此执着于让我符合常人的‘标准’,更不该比起其他,无比热情于您行为对我指标造成的变化。”
“……”
“你是把我当被试的。”
落下的话语令怀尔特的动作一顿。
约瑟夫只是眼一眨不眨地看着沉默的老人,看着他本能耸动的花瓣,看着他的愤怒……看着他的,惭愧。